说起许世友和王建安这俩人,很多人知道他们都是湖北老乡,早年就混在一起打仗,那时候红四方面军里头,他们俩一个管军事,一个搞政治,配合得还算凑合。许世友1905年生,王建安小他三岁,1908年的,两人从1927年黄麻起义开始,就投身革命,跟着队伍闹腾。红军时期,许世友当过红四军军长,王建安是政委,两人带兵打了不少硬仗,比如在川陕根据地抵挡四川军阀的进攻,许世友冲锋在前,王建安负责协调后勤和火力,那时候他们俩的关系还挺铁的,长征路上也一块儿熬过来的,穿越草地,部队缺粮少弹,他们分工明确,许世友组织涉水,王建安管分发物资,到1936年10月会师陕北,两人已经是高级军官了。
到了延安,1937年他们都进了抗日军政大学学习,那时候学校搞批判张国焘分裂路线的活动,有些学员不分青红皂白,把所有红四方面军干部都扯进去,这让许世友他们这些老四方面军的人不服气。许世友抵制得最凶,争辩起来激动得咳血,后来他干脆拉了洪学智、陈再道等几十个红四方面军干部,商量离开延安回川陕打游击,约定好时间带武器走人。王建安本来也掺和,但后来觉得不对劲,就去学校保卫部门上报了,结果那些干部被扣押,包括许世友在内。毛泽东亲自过问,确认是批判扩大化,释放了大家,还强调团结,但从那以后,许世友就把王建安当成关键时候出卖同志的家伙,再也不搭理他了。这事儿成了他们俩关系破裂的导火索,许世友觉得王建安这人太不仗义,告密害得大家差点出大事。
展开剩余70%抗日战争打响,俩人又都去了山东战场,王建安负责鲁中地区,带八路军津浦支队,1938年5月在庆云、宁津等地干掉伪军1800多,还占了宁津县,后来任山东纵队副指挥,搞得风生水起,1941年11月大青山突围战,他指挥部队打退日伪军多次进攻,毙敌600多,自己带机关突围。许世友则在胶东当军区司令,指挥部队夜袭日伪据点,巡视阵地,组织防御,威名远扬。但俩人同在山东,却从不联系,开会碰面,许世友转头就走,王建安低头看文件,避免眼神碰上。解放战争时期,王建安在鲁中指挥鲁南战斗,骑马巡视,指挥炮兵开火,歼灭国民党军;许世友在胶东搞胶济路阻击,帮士兵挖壕沟,巩固阵地。俩人还是老样子,互不理睬,即便战场上需要配合,也绕着走。
1948年,中央决定攻打济南,这时候毛泽东看出来了,山东兵团里头,许世友在胶东有号召力,王建安在鲁中鲁南有名气,俩人是山东两雄,得让他们联手才能减少损失,战士们才服气。毛泽东亲自点将,任命许世友为山东兵团司令员,王建安当副司令员,还分别找他们谈话,强调攻克济南关乎大局,不能因个人矛盾耽误事儿。王建安先去胶东探视许世友,当时许世友在养病,王建安传达中央意图,两人聊起长征和红四军的老事儿,许世友听着听着点头,放下芥蒂。战役准备阶段,许世友从胶东赶回,9月15日和王建安、谭震林把指挥所设在济南东南仲宫附近山村,摊开地图划路线,王建安补充火力细节。
9月16日战役打响,攻城集团14万人,东集团聂凤智打东区,西集团宋时轮打西区,许世友下令炮兵轰城墙,王建安协调东线推进,士兵扛梯子冲城垣,爆破组炸开缺口。战斗中,王耀武判断失误,调兵调乱了阵脚,八天激战,9月24日拿下济南,全歼守敌,俘王耀武以下高级将领23人,缴炮800多门。这仗打完,俩人旧怨化解,战友情加深,后来在淮海战役,王建安暂代许世友指挥兵团南下,许世友休养,配合默契。
新中国成立后,王建安历任沈阳军区副司令员、济南军区副司令员、福州军区副司令员,1975年当中央军委顾问,还兼第五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、中央纪委常委。叶剑英夸他不计职务高低,任劳任怨。许世友也退居二线,在南京休养。1980年7月25日,王建安在北京医院病逝,享年72岁,当时四个孩子都不在身边,夫人牛玉清向组织汇报他的遗愿:不开追悼会,不送花圈,不组织遗体告别,不通知生前好友,不请负责同志护送遗体火化。这五不原则是王建安一辈子节俭刚强的风格,红军时期就那样,奉献多,从不张扬。家属遵从,事后报纸只登简短讣告,北京老同志都没消息。
俩个月后,9月某天,陈锡联打电话给许世友,俩人聊退居生活,陈锡联才说王建安7月走了。许世友确认后,瞬间流泪,说这家伙真招人恨。他埋怨王建安级别那么高,怎么一点报道都没,至少发个讣告。陈锡联解释,王建安遗愿五不,家属商议执行,组织守秘,他自己前几天才知道,打电话给家属确认。许世友恨,一方面是王建安性格太严苛,没必要这样对待自己,另一方面觉得病重时该通知老战友。许世友难过一阵,又问陈锡联为什么不早说。陈锡联说理解王建安,王建安一生要强,节俭奉献,从红四方面军到解放战场,都是那样。许世友说招人恨,根子上还是抗大那事儿,王建安上报让他视作出卖,后来山东战场不理睬,直到济南战役毛泽东调和,才重归于好。但这次不通知,又让许世友觉得王建安太绝情。
尽管恨,王建安已经走了,许世友委托陈锡联向王建安家属问候,表达对老战友的怀念。牛玉清收到消息,转达感谢。王建安骨灰安放北京,许世友没再提,但偶尔散步时会想起来。这事儿说明,革命老将之间情谊深,但恩怨也纠缠一辈子。许世友流泪恨,恨中带情,俩人从红军到晚年,曲折关系体现了革命历程的复杂。济南战役后,他们合作紧密,王建安在朝鲜战场任志愿军第九兵团司令员兼政委,回国后调三大军区副职,许世友在南京军区干了多年。俩人都是开国上将,许世友1955年授衔,王建安1956年补授。王建安逝世低调,符合他作风,许世友反应真实,俩人关系就这样,恨爱交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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